(不擅长取悦来客的)自留地
虽然五行缺行动力
但是我爬很快的哦d(・`ω´・d*)

【Thorki】神性的弱点

以电影设定为基础(BE预警)(礼节性地,清水也预警一下w)

尝试写出神明一家彼此的误解与未言明的爱

时间线从雷1结束,Loki坠落彩虹桥开始(其实几乎不存在时间线)

[Loki的评价]


Loki的知识范围中有一个特殊的领域,那是他记事起便开始在暗处观察而积攒的对各路神明的评判,这些琐碎的评语都有一个共同的主题:神性的弱点。


1. Thor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Thor的梦总是这样两个主题:女科学家满怀期许地将目光投向星辰遍布的夜空,以及,他的兄弟坠向宇宙深处,Thor先是看不清他的一身披挂,然后那只放开了的手也开始模糊,但他总是记得那双含泪的绿眸。Thor不由得认为宇宙的深邃之美是因为它无情吞噬了过多美好的事物。


[他毛茸茸的大脑袋里没办法出现特别深刻的想法。]


白昼的Asgard仍是他们共同生活过的地方,闲来无事的Thor有时会四处走走,月桂树下每天都会有孩子扮成勇士打打闹闹,木制的武器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无害的响声,可他却会因此想起萦绕着邪气的光芒的利刃与他的金属铠甲相接时迸发出的火花。


[对于拎不清的神,有时夜晚的梦境会侵袭白昼,有时白昼的残片会引来梦魇。]


一次,仅有一次他走进了自己摆脱法术课之后就再没有涉足过的藏书室。Thor从小到大都从未质疑过自己是九界最不适合这里的人,无论是因为自己志不在此,还是因为他曾在这儿让藏在书后面的蛇给咬了(事实上他觉得Loki的蛇在Asgard的所有地方咬过他)。连Fandral都有理由来这里查查情诗泡一下午(妞),而他却不会。他一直相信自己不需要这满屋子的旁门左道来获取什么,他甚至都不会用到Odin之子的名号,他只需要站在那里让子民们看到他们刚猛无俦的神祇,就会有大把的崇拜者和美人拥上前来。


在Thor的印象中,Asgard人总是热烈奔放的,这整个国家的居民都像是太阳的邻人,只除了他的弟弟。那个孩子仿佛来自一个距离太阳很远的地方,就像这个黑黢黢的藏书室,只有幽光和灰尘——Thor不适应而Loki似乎很喜欢的东西。


[他永远不会明白这种潜意识里的区分会带来什么,就像我儿时试图寻找这样的区分的意义——事实上我想这没有意义,可Asgard的每个蠢货都觉得这区别意义非凡。]


Loki没有他的那些大大咧咧的想法,他只会安安静静地在这里读书,放一群蛇吓跑满身汗水和阳光味儿的Thor和Fandral,然后在考试的时候惊艳他们共同的法术老师。对,法术考试,Thor几千年来所有污点得有一半儿都归咎于此。他不是不曾努力,甚至连Loki都给过他一点帮助,但他还是几乎没有及格过。


“兄弟,吾不明白。”那时候他哭丧着脸面对着大量的典籍,“这儿的书这么多,可我不知道哪些是考试用的上的。”


Loki挥挥手让潦草地写在空中的咒文散去,语带嘲讽地问他:“哥哥,你连索引法术都不记得了?”


“似乎是Aduno之类的?”Thor只能朦朦胧胧地记得一个词了,而且他不清楚索引法是做什么的。


“用Praebere更好,在后面加上你想要查找的东西,作者,草药,或者干脆是某个在书上写过笔记的学生或老师的名字,试试看。”


Thor记得那时候他几乎被四面飞来的书埋了,而Loki在旁边轻巧地念了一句Vitare就躲开了所有大部头的武器。


现在他又一次站在藏书室里,他不承认刚迈过门槛,那些羊皮、墨水和蜡混合的味道就让他回忆起了无数过往。特别是关于咒术课的部分,当时的Thor更认可用武力达成目标,而不是用语言这种婉转的方式,但那些俘获了他的心的人,往往都能运用他无法把握的神秘复杂的文字。(他曾看到Jane让某些机器的屏幕上浮现一串串的文字,当时他赞美


“Praebere.”他犹豫了一会儿。


”Praebere Loki Odinson.”他几乎准备好了让Vitare在下一个瞬间脱口而出,但令人失望的是他的弟弟似乎养成了非常好的阅读习惯,比如不在书上乱做记号,或者神游天外地写些胡话……只有少量的几本书来到了他面前,大部分是族谱和笔记。


不过,还是有一本例外,他们学法术的时候用过的一本,在屏障魔法那一章的某个页边上(Thor记得自己花了一个下午都没背下来这一章),Loki还不太成熟的字迹写着某串像是在打草稿一样的咒语,Thor没有看懂,但他猜想弟弟当时甚至设计出了有条件的连锁咒语。


“如果Thor赢了……如果Thor输了……”他仅能读懂这两句,或许与自己参加的什么大力士比赛有关?他相信,这是Loki为了庇佑兄长胜利,或者(在万分之一的出了严重意外的情况下)让兄长输掉时不至于尊严扫地的咒语。


Thor把这本意外地记载了Loki或许是唯一一次课堂走神的咒术书随便塞回了架子上,他觉得难过,他想要离开这个房间。他一直很难过,他知道原因,那片浩渺的宇宙隔开了他和他的兄弟,他对这一切无能为力。他甚至没办法挑出一件具体的事来证明Loki对他的重要性,事实上这会儿他已经难受得把那些曾守在藏书室磨尖了牙等着他的小蛇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像他这样的神明总是正直又慈悲,他们有时会毫无原则地因为片面的小事而动起恻隐之心……每次,每次看到他这副蠢相,我就忍不住发笑。]


*Latino: Aduno-联结  Praebere-展示  Vitare-避开


2. Odin & Frigga


[越显赫的神明越是两面三刀,喜欢将荣耀大肆宣扬,却把骷髅藏在壁橱,或是穹顶的水粉画后面。]


Odin以为很少有人会知道那幅天下大治的水粉画后面的另一个故事,就算有,那些人也多半精于世故,不会愚蠢到特意凑上前来指指戳戳、揭人伤疤。


但孩子,特别是聪明的孩子,可能会用那古灵精怪的脑瓜儿发现些什么,然后口无遮拦地说出让他头皮发麻的话。Loki就是这样的孩子,当他满脸稚气地问出关于Hela的问题时,对一切始料未及的Odin只能佯装镇定地拍拍他的头,那时他甚至难以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来。


“父亲,为什么天顶的另一幅画要被挡住?”


“我会告诉你的,Loki,但你能不能先帮我做一件事?我想知道Thor现在有没有在认真学习,你们的教师告诉我他最近表现不太好。”


Thor的事总能第一时间吸引Loki的注意,Odin看到Loki的大眼睛转了两圈,就明白Thor接下来不是会被抓到跟Fandral打架,就是会一脚跌进泥潭里,这些光辉事迹会一点不漏地被Frigga知道,而且只会更精彩。但Thor那小子,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吧。


Odin看着Loki跑出殿外,挥着权杖为下层的穹顶水彩又加了一道法术,现在他可以用主神之名保证九界之中只有他能看到那些被男耕女织的仙境风景掩盖的,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大女儿与他并肩作战、攻城略地的血腥历史。


[他身体力行,教第一个孩子杀戮,却教第二个孩子仁爱,他像个救世主一样对待孤儿,却从不把孤儿当成他自己的孩子。他称不上是个恶人,却也不配做个主神,做个圣人。]


孩子,孩子是他永远的骄傲和伤疤,能征善战的却嗜血贪婪、善良忠诚的却憨直莽撞、机敏慧黠的却心胸狭隘,被九界子民认可的Asgard之主的门庭最终冷落,是他的错吗?不是他的错吗?


[神明轻视死亡和时间,Odin就是这样,他们这样体面的神总以为离别和重逢比起漫长的寿命来说也不过是一瞬,但对他和母亲来说,那一瞬也足够致命。]


Odin不得不承认,当他在白日将尽的时刻躺进柔软的褥毯——特别是没有了Frigga为他揉头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老态龙钟,浑身破绽。当他好不容易沉沉入梦,身在极远处的英灵殿里的Frigga或许还能陪他聊上几句。


“你近来好吗?孩子们好吗?”


“不好,我不好,你知道在你为了那个地球女人而……我们家自那之后就没有好过了。”


“亲爱的,这样说话太没有Asgard之主的风度。”


“是幸运女神为我加冕,你知道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


“我一直喜欢你野心勃勃的样子。”


“我也一直喜欢你宽容温和……Frigga……我和孩子们都闹翻了,这个家里只有你……”


“很快我们便能重逢。”


“不,不,哪有那么简单,Frigga,已经过了太久了……”


[谁会想看他的独眼流泪的样子呢。]


神明是天际光芒万丈的星辰,他们通常是那样完美、强大、不可亵渎,然而神性的弱点往往暴露于星辰陨落的时刻。


而且不论伟大或渺小,一颗星的跌坠从不会是那颗陨星自己的事儿。



3. Loki


当扭曲的颈部和褶皱的喉管带来的痛苦也逐渐消失,他终于认清了多年来逼迫他对一切兵戈相向的元凶。Asgard人对荣誉和尊严的维护是他后天习得的阶级互认的暗号,也是一个血统卑微的霜巨人所能拥有的一切神性中最大的缺点。


他早已发觉所有人都更看重除他以外的东西,早到连他温柔细心的母亲都难以想象。小王子尚不知仇恨为何,只是小心翼翼地观察,权衡,然后认定了这世上他所渴求的一切事物中,最有可能被他据为己有的是他的哥哥,Thor。


世上父母总拥有不止一个爱子,青年总结交不止一个诤友,总有背信弃义的男女找到情人,唯有他与Thor是彼此独一无二的兄弟,这种关系可以被他坦然冠名。随着年龄与智慧的增长,他察觉到自己的父母、同龄人都在以可以预见的方式弃他而去,就连他养大的一窝蛇,也在某个他忘了锁住屋门的夜晚离开了他。


他的兄长可不会考虑这些,在Asgard,Thor的力量、相貌、品行和地位令他从不用为这样幽微难言的权衡费心。他的胸怀宽广,光明磊落,他可以对一大群人付出等量的爱意,还有本事让他们中的大部分心无芥蒂——Loki是这一大群人中的例外。


唯有Thor。他对兄长的偏执愈发难以启齿,愈发令他陷入折磨。


Thor一次次放弃他而选择其他的折磨。


“哥哥,你想看蛇蜕吗?”


“不了,弟弟,我要去跟父亲学习用刀。”


……


“哥哥,我听说城郊有一家不错的兵器店。”


“弟弟,等会儿我们聊好吗?嗨!Hogun别吹了,上次我可是一气儿摔赢了十个卫兵……”


……


“哥哥,或许你应该准备一下明天的成年礼祝酒词。”


“……Loki,Fandral说他约了几位……嗯……女士……这事你不要跟父亲母亲说。”


……


“哥哥,你瞧!”


“嗷!Loki!把蛇收回去!”


……


“哥哥,我可以帮你处理背上的伤口。”


“没事的弟弟,有Sif在。”


……


“哥哥,你愿意抱抱我吗?”


那是一个漂亮的拥抱礼,他可以想象到在子民们眼中Thor环臂拢住他的样子有多么正派体面,拍了三次他的后背,Thor在他耳边附赠了一句:“恭喜你成年,弟弟。”


……


“为什么不亲我一下呢?”


Thor咧开嘴笑了,拍了拍他的脖颈。


Loki记得小时候,Thor的手是真的在搂他的脖颈,他们最后会额头相触地笑,鼻尖都碰到一起。


……


“那个地球女人令你变得如此软弱!”


他们兵刃相见,昏暗的灯火下,两个人影被狠厉地缩短拉长。


……


后来他们用了很长时间——对神明来说是很短的时间,无所不能的Asgard王储变成了一无所有的星际浪子,他则从堕落到一个诡计多端的惯骗开始,终于重新争取到了让Thor愿意给他一个拥抱的地位——前提是他不是个幻影。


在Thor有些报复性地用那双被其他星球的奇遇磨练得更加有力的臂膀锁住他时,他意识到,他们对彼此来说终于成为了独一无二。


[神明最知道胜败对错,但总有些神执迷不悟。]


Fin



评论(2)
热度(8)
© EricaundOsmund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