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作为Lake of fire的后续来看（也可以看看下面的提示然后就完全不用看我的沙雕文了）

有一千字左右的假儿童车（不知道会不会被屏）

注意：

1.. 2036年马库斯还是仿生人的时候曾与赛门度过了一个令后者毕生难忘的平安夜，并且用自己的组件救助了当时走投无路的赛门。

2. 有原创儿童仿生人 @Shhhh 给您献上小男孩儿。

3. 假儿童车就是字面意思（cuff me）

题目来源同名歌曲，这是一个快乐任性的免费圣诞节故事

下面正文

2038.12.24  11:40

“今天恐怕不行，抱歉，马库斯。”赛门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正忙着扶起躺在床上的YK-600，给他喂补给的钛液。

马库斯本以为自己能享受一个节日的，可是成年仿生人的生活中没有容易二字。月余的忙碌让他对这个节日期望过高了，不然的话往常他是绝对不会因为赛门而吃一个儿童仿生人的醋的。

卧床的YK-600并没有察觉仿生人领袖心情不佳，这个同样被生产成了混血人种的小男孩儿对马库斯崇拜得不得了（他整天吵着自己的名字彼得不好听，想改名叫马库斯，或者至少叫马克、马尔斯什么的）。看到小仿生人亮晶晶的眸子，马库斯就生不起任何气了。

彼得是个懂事的孩子，作为最早来到耶利哥的一批儿童仿生人，他经受了许多磨难，机体也早已处于”不健康“的状态，然而他总是把更换组件的机会让给其他儿童仿生人，自己则拖着战前东拼西凑来的躯体勉强支撑。不过，现在终于轮到他了，明天是圣诞节，仿生人们为这位耶利哥小英雄准备了一台全新的机体作为礼物。

今天是彼得卧病的最后一天了，明天他就能重获新生，和其他仿生孩子一起爬树和捉迷藏，胡闹到监护人们恨不得切断他们的电源。马库斯并不是不能理解赛门的心情——这时候谁能忍心丢下这个小病号，跑去男朋友家烤火鸡拆礼物什么的？

“赛门，你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卡尔家的……其实我也想去看看马库斯的老家……”小孩儿奶声奶气地说。

蠢蠢欲动的仿生人首领刚想乘势答应，赛门就用他一如既往温和的嗓音否定了这个提议：“不行，宝贝，外头冷。”

[马库斯，我求你不要跟小孩子一起闹。我要去商量一下给其他孩子准备礼物的事情，能帮忙照看一下彼得吗？]

唉，见鬼的。马库斯悻悻：赛门甚至都没叫过他“宝贝”呢。

彼得也很失望，一大一小两个混血仿生人用自己紧蹙的眉头送别了赛门。

马库斯顺势坐到床边，帮彼得掖了掖被子——他差点把孩子的嘴都盖上了。

“马库斯，你能再给我讲讲卡尔和你的故事吗？”

“我很愿意给你讲，彼得，但我们以前约定过每个星期只能听五遍，对吗？”马库斯发誓，这周他讲了至少七遍了。

“马库斯，我真的不能出去吗？你去跟赛门说说吧，求你了。别人都说马库斯总是有办法。”彼得的小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抓住了马库斯的食指，可怜的孩子，他手背上还有划痕呢。

“好孩子，听我说，你知道你明天要移植软体到新机体里。这虽然没什么危险，但对你来说是意义重大的事，赛门只是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不要带着一堆处理过热机体的数据或者其他什么缓存去迎接你的礼物。告诉我你会乖的，对吗？”马库斯抚摸着孩子的头，感受着那有些发热的小脑袋轻轻地上下摇摆以示同意。

然而此刻马库斯突然有了一个欠揍的点子。

“但是……既然你那么想去卡尔家玩……实际上我们也并不是毫无办法。”他眨了眨眼，“马库斯总是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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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门回来的时候，彼得告诉他马库斯已经动身前往曼费德家了。

“卡尔给他打了电话，说李奥给车道清雪的时候把腰扭了。”

“好吧，好吧，那他也不应该就这么把你扔下。”

“赛门，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我是仿生儿童，我不会烧坏脑袋。”

正在拧毛巾的赛门动作一滞，疑惑的目光投向彼得，后者眨了眨眼睛，用同样清澈而迷茫的大眼睛回望着赛门。

“怎么了？”

刚才他说话的语气……真像马库斯啊。

“没什么……”赛门把冷毛巾敷到彼得额头，“你不舒服吗？为什么皱着眉？”

“我……有点头晕，睡一觉就好了，赛门，谢谢你。”彼得拽了拽被子，“你愿意亲亲我吗？”

“当然，宝贝。”赛门亲亲彼得纠结的眉心，心底嘲讽着自己的异想天开，这只不过是个机能失调的小孩子，而且明天的事情可能让他有些紧张。

平时这孩子不会随便撒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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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你好高啊！你走路好快啊！]

[彼得，好孩子，听我说，不要蹦着走，看起来特别奇怪。]

“彼得”裹着小被子躺在长度1.7米的儿童床上，非常想直接切断他与”马库斯“的通信。

[我看到曼费德家的门牌了！]

[干得好，小伙子！记得我跟你说过吧？门禁系统会自动识别你……]

[你家好大啊！！！！]

这时候叼着烟笼着火的李奥恰好打开门。

“你好，李奥！我是彼得！卡尔应该收到马……”

“所以你……觉醒了人类意识之后还他妈的给自己改了个名字？”李奥吐了口烟，眼神和面部肌肉都充分表现着他的不解，“说实在的，我觉得你……之前的那个状态还挺好的……起码不会看起来像个傻逼……耶稣他妈的基督你这什么表情？”

“……”

马库斯能在彼得的视野里看到自己双手紧扣，两根手指不停地打着圈圈，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别哭，彼得，别哭，算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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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最终还是成功地让彼得以体面的状态见到了卡尔，后者慷慨地承诺了会好好照顾那孩子。现在，儿童型机体模拟出的高热反应和绷紧之后又放松的心理状态让他的确昏昏欲睡了。然而他进入彻底休眠不到四十分钟后，赛门就来唤醒了他。老天，马库斯想，这就是那些盖好被子关上灯还在脑子里演话剧的熊孩子的下场。

“彼得，醒醒。”他端着一杯钛液，“抱歉我必须把你叫醒，不然你今晚就要睡不着了。”

“唔……赛门……可我还没睡够……”马库斯挣扎着爬出被窝，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对着这样一个甜心宝贝儿你还能怎么办呢？一大一小两个仿生人同时扪心自问道。

“现在还想睡吗？我希望你能来看看接下来这个，这是个秘密，我们没告诉你，是因为觉得你肯定会告诉马库斯。但我猜这两天你们都很忙，你不会忍不住就告诉他了的，对吗？”

儿童仿生人狠命点头。

赛门领着他到了儿童合唱团室——那里已经聚集了一群小朋友，他们看起来很盼望彼得的到来似的。马库斯之前真没想到这个傻孩子这么受欢迎，但是，反正他习惯了扮演一个被拥戴的角色。站在他身后的赛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跟我一起到这边来坐坐吗？”他指了指边上被漆成三原色的木头墩子，剩下的孩子们在他们走过去的空档迅速整理好了队形，甚至有个长着小雀斑的红头发小女孩（马库斯记得她叫莉齐）爬上了三角钢琴旁边的凳子，有三个相同型号的亚洲人模样的小男孩拿起了长笛。

哇哦，看起来这个惊喜还真是不小啊。

小男孩们才吹了三个音，马库斯就知道这是哪首歌了。

“I really can’t stay~”

他可真甜……马库斯这样想，他不禁扭头回望此时正搂着他的赛门，那个人的蓝眼睛并没有注视着怀里的彼得，而是若有所思地望着空气中的灰尘。他相信赛门这时候一定在进行：等马库斯看到这个……之类的假设，所以他继续乖乖地坐好，跟着轻轻地打拍子。

“Baby it’s cold~ Baby it’s cold outside~”孩子们唱完最后一句，做了个撒花儿的手势，“圣诞快乐！”

马库斯兴奋得就差没从赛门怀里跳出来站着鼓掌。他开始为自己上午那孩子气的行为感到抱歉了，想想吧，赛门这段时间里为了仿生人儿童的安置而跑前跑后，他是怎么干的？他先是在各种会议上跟诺丝和乔许吵架，以争取来给仿生人儿童治疗伤病的物资——这些东西大部分会优先提供给参与过各种战斗而导致伤势严重甚至报废的成年仿生人，相比之下儿童型号的损害都较轻且不危及生命，很多仿生人觉得提供蓝血和温暖的庇护所就够了，但是赛门那时候拍着桌子说“他们能模拟人类的痛觉！”。

完成治疗后他要呼吁为健康的儿童仿生人匹配家庭，那段时间他看起来几乎当了半个国家的仿生人福利院院长。他表现得像是Cyberlife的售后工作人员似的，坚持要确保每一个孩子都完全健康地抵达自己的新家，“我们不能给家庭增加更多负担了，而且我们不能保证身体状况不会影响父母对儿童的态度，在一切的开始，这都太重要了。”

大量的仿生人家庭都渴望拥有至少一个孩子，但实际上儿童仿生人比成年仿生人组建的家庭数量还要少得多，而目前的工厂还处于关停状态，人类和仿生人需要进一步协商新仿生人的出生率，避免人口通胀——这就是马库斯一直在出面纠缠的话题之一了。

赛门自己就是最爱这些孩子的人之一，但他从未自己领养任何一个孩子，而是尽可能地把他们交付到了其他殷切的仿生人伴侣手里。

而彼得，马库斯想，是否在拥有一个新的身体之后，也将迅速找到一个新的家庭呢？

赛门此刻还攥着他的——彼得的——小手，他凑到他耳边问：“你觉得怎么样？”那双白皙的手包裹着巧克力色的小拳头，时不时轻轻地揉两下，那么亲昵，但也是这双手，最后要满怀鼓励地轻推彼得的后背，送他走向新生活。

“我觉得棒极了！真的，这比马库斯唱国歌的回放视频唱得好多了。”

“你喜欢真是太好了，我相信马库斯也一定会喜欢的。”

“绝对的！他会从座位上跳起来，站着给你们鼓掌。”马库斯的小指头从赛门的指缝中间钻出来，他稍稍用了点力，两个人各方面都相差悬殊的手十分将就地扣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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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甜美的合唱过后，孩子们一股脑地拥向屋外，赛门把自己的围巾和外衣都裹在了彼得身上，却还是牵着他在门口停下来。外面的大雪在稍停了几小时后继续纷纷扬扬，孩子们更加兴奋了，他们比谁都机灵地挑着积雪松软的地方，用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丈量雪堆的厚度。很快，地面上留下了五六个雪天使，孩子们分作两个阵营躲到雪堆后面去了——那是马库斯和乔许今早刚铲起来的。

而彼得不能去，赛门在楼梯口陪着他坐了一会。

“彼得，我很抱歉，各种方面都很抱歉。”赛门突然把他拥到怀里，

“？”

“你曾经跟我说过想要成为马库斯家的小孩，但是……我没办法帮你做这个决定。我想你也能看明白，马库斯要面对的事情比我们想象中多太多了，我们目前还不能成为合格的监护人……”

马库斯非常惊讶，赛门从未跟他提起过彼得的要求，而彼得也从未直接向自己表明心迹。那个孩子在一些令人心疼的地方乖得不得了，比如延迟治疗，又比如这件事。马库斯自认是个理想主义者，他相信如果赛门或彼得中任何一个来跟他商量，他都不会拒绝。

“赛门，从人类的视角看来，我长得很像你们家的小孩子。”马库斯想要帮彼得办成这件事，至少要说服赛门来找自己商量……嗨，这么说够奇怪的。

“是的……但也有很多夫妇想要领养孩子，而且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能有更多时间陪伴你。”

“我愿意等你们忙完手头的事情。”这段时间彼得总是乖乖地等待着每星期一两次的探视，不是吗，马库斯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我以为顺着你的意思延迟你的修复，就能够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让我和马库斯结束这种忙碌的生活，你也能留下来成为我们家的一员，但我不该这样意气用事的。这一个月里你一定很痛吧，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彼得。”

“……我理解的，我知道你们很忙碌。”说这话的时候马库斯也是心虚的，难道他要让彼得欢欢喜喜地搬进他们的家里，然后时常冷冷清清地守着一个空屋子吗？

“但是这对你来说不公平。”赛门把他抱得更紧了，“或许我真的在办一件错事，但我不知道怎样选择才是对你最好的，而我又自私地没有去找马库斯商量……你可以因此而怨恨我的，但他……他是个浪漫又伟大的人，他一定会不计后果地先迈出一步，然后就一股脑地见机行事，但有些时候不能见机行事，我不想看他后悔。”

他直视着对方紧蹙的眉头，那双好看得不得了的蓝眼睛此刻很是犹疑地在浅金色的长睫毛后面躲躲闪闪。马库斯最终放开那个暖和的怀抱，再一次用自己目前小了三个码的手握住赛门的，他能碰到他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他不知道那枚戒指是否还不够，是否当它被戴在无名指上时才足以让他的恋人相信，自己永远都会和他一起应付他做出的任何选择。马库斯总是有办法，马库斯总是回答“好”，马库斯总是愿意为自己爱的人做任何事，而赛门，他总是支持马库斯的决定。

他从不逼马库斯做任何决定，从不替马库斯做任何决定，他过于顺从了。

“可是，赛门，我们三个喜欢彼此喜欢得不得了了，我不想跳过现在去想未来，我就想跟你呆在一起，不行吗？”马库斯决定明天要找赛门好好谈一谈。

赛门似是有所顿悟地盯着他，盯到马库斯怀疑赛门发现了什么，但他只是牵着他的小手站起来，“我们差不多该回卧室了。”

然后赛门带他到了马库斯的房间（他是这么说的：反正马库斯今晚不回来，你可以随便住），为他放好了一浴缸温水，把睡衣搁在旁边，马库斯有些失落——他原本期待过赛门照料他洗澡什么的，听说家政型会习惯性地这样对待儿童。

赛门甚至连橡皮鸭子都没给他留！

无论如何，今天的彼得仍旧是个乖孩子，到了八点，赛门叫他睡觉，他就会乖巧地点点头，尽管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把今天的影视资料偷着拷贝出来，然后当做留存一生的纪念品，传家之宝。

“呃……你愿意陪我一起睡吗，赛门？”

“行啊……我想衣柜里还有我一套睡衣吧。”赛门熟门熟路地去换了衣服，马库斯打量着那漂亮的腰部曲线线和背沟，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总觉得赛门……心情不太好。

“我希望今天下午的那些活动能让你做个好梦，马库斯。”关上了屋顶的吊灯，只留下床头的一个小夜灯，赛门坐回床沿，“现在我不用担心彼得的软体在移植的时候携带那些不必要的伤风流鼻涕模拟数据了，真是棒极了。”

哦，老天，见鬼了，他生气了。

马库斯想不出赛门有什么理由不生气，他先是阳奉阴违地陪着彼得胡闹，又擅自撞破了赛门和孩子们为他准备的惊喜，而且……有些对话的确很尴尬不是吗？

“赛门，我很抱歉。”他把音频调节器切换回了自己的声音频率，非常有眼力见地往里头滚了一圈，好让赛门有地方躺下，而后者什么也没有说，只丢给马库斯一个横卧的背影。

啊，马库斯，他生气了，你能把赛门惹生气，你真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仿生人。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算声音不同，你说话的语气简直太熟悉了……我并不经常来陪彼得，所以开始的时候我也无法确定，直到你摸了戒指。”

“戒指？”

革命刚刚成功的那几天，所有仿生人都像是冲过了终点线的田径选手一样，高兴得乱七八糟，走在街头，你随时都能重新见证二战结束后“胜利之吻”的大场面。那时候，任何表白都不会被拒绝，所以当马库斯掏出戒指的时候，赛门除了信息过载地任由他把那个圆环套在自己手指上之外，什么讯号都无法处理，当他花了不知道多久消除掉四处流窜的多余数据，道贺的人都已经围了上来，诺丝正拍着他的肩膀：“你们俩真是该死的甜。”

马库斯很喜欢在牵着赛门的手的时候，用自己的手指摩挲那个戒指被打磨光滑的边缘，先是戒指下围，然后是上围，然后他会撬开赛门的指缝，夹住那个戒指以及自己恋人的手指。

他不会想到自己像模像样地说着傻话演了一天的幼年儿童，最后却栽在这么个小动作上。

“呃……可能你没注意，平时我们待在一起的时候，你经常会摸我手上的戒指……而且说实在的我不觉得还有什么其他人会像你那样摸它……虽说那是你送的你想怎么样都行……要命，你在干什么？马库斯，今天不能再有多余的恶作剧了！”

马库斯把赛门松垮的半边睡衣领子扒拉到了肩头以下的位置，在他无比熟悉的这台机体上，有一些接合得不是很完美的缝隙。那些不太和谐的部件两年前来自于RK-200的机体，它们只是功能上勉强兼容，但是由于机型的不同，模拟出的骨骼和肌肉都会有所差异。在两年多的艰难生活中，这些组件的状态也已经到了需要更换的境地，但赛门却没有遗弃它们。

“你还不考虑换掉这些有瑕疵的组件吗？”他抚摸着那道模拟皮肤层也无法掩盖的缝隙，它看上去就像是一道伤疤。他知道赛门身上还有三个其他的类似的缝隙，以及它们每一个的确切位置。

“不……你一直都知道我为什么不换。还是说那些接缝让你觉得不舒服了……”赛门仍旧没有回头，只是伸出一只手去覆在了马库斯流连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上，那感觉挺怪的，往常总是马库斯的手掌更大，他是不会有机会这样干的……哦不，他在想什么呢，身后躺着的明明是彼得的机体。

“赛门，那些缝隙确实让我很不舒服。”马库斯把手翻过来扣住赛门的，大量的数据涌入赛门的中枢。

[你照料了彼得那么久，你心底里也想让他成为我们家的孩子，那就自信一点，以及自私一点！我打赌全国有至少一百个儿童仿生人想要当你家的小孩。你可以对我说“你每天晚上六点以前必须回家，否则我就把家门的认证系统给改掉，你就睡乔许家吧！”你认为我会觉得麻烦吗？我们难道不是爱着彼此的吗？]

[就像你愿意带着不好用的组件生活，为了孩子们牺牲掉自己的休息日（顺便也牺牲了我的），为我准备圣诞的惊喜……我也愿意为你付出同样多！但是我希望你遇到问题的时候能来和我谈谈，至少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而不是某天当我们互联的时候我才有可能像个偷窥狂一样看一看你有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

[况且一般来说那时候谁也没什么心思去扮心理医生了，不是吗。]

他已经能很熟练地编写那些序列了，他知道什么样的字节排列会给他的爱人带来最强烈的快感。马库斯直接控制电路熄灭了昏暗的灯光，在一切陷入黑暗之前，他看到自己的爱人猛地颤抖了一下，随后自己接收到了对方的抗议讯息。

[马库斯！住手！那是彼得的机体！你这是违法行为！]

哦，该死，确实，不可以让仿生人儿童接触性爱程序或数据。理论上来讲，虽然彼得的软体可以直接从马库斯的机体移植到新的机体，他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这个晚上的任何事情，但对于赛门来讲，他还是在和仿生人儿童发生性行为的……这根本不可理喻。

但是马库斯总是有办法。

他断开了连接，转而撩起赛门的睡衣下摆，打开对方背后的覆盖板，各种电路和芯片显露了出来，马库斯挑出了其中的几根细小的电线，他轻轻拨弄着它们，间或用指尖干扰一下经过他们的电流。果不其然，赛门慌忙挣扎起来。

“马库斯……你做了什么？”赛门颤抖地蹦出了几个电子音，他感觉那些物理造成的电流的效果和平时马库斯写的那些下流数据有些相似，它们弄得他四肢脱力，但他还是竭尽全力地拽着自己的衣服想要阻止那双捣乱的手，他甚至忘了翻身，结果却被马库斯腾出一只手来压住了他的左肩。“儿童仿生人”马库斯的小手轻轻一推，两个人直接变成了一个俯卧，一个在旁边半跪的姿势，马库斯的右手小指还勾着赛门背后的两根电线。

“没什么，只是觉得成年仿生人体内的构造真的很复杂，想好好研究一下而已，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希望没有弄疼你，赛门爸爸。”马库斯调整回了彼得的音频，他捻了捻自己不安分的手指，猜想赛门这会一定软体都要飞出去了。

“你……唔……太过分了……”赛门觉得自己的脉搏调节器要爆炸了，现在他体会到了，那些不可预期的电流直接带来的刺激远比数据和程序要强大得多。更糟糕的是他发现有一个连接模拟神经的零件居然使用了压敏电阻，而马库斯显然也发现了，于是他甚至不用放出电流进行干涉，而是可以直接按压那块材料，他下手时轻时重，甚至后来还用俏皮的小男孩嗓音哼起了歌儿，是的，就是今天下午他们刚听过的那首“宝贝儿，外头太冷了”。

马库斯知道此刻不应该违法地肖想过去房间里有灯光的时候自己经常能欣赏到的画面，比如赛门凌乱的金发，抖动的长睫，半阖的眼眸，不知如何安放的手（往常他会连接赛门的右手，而把左手捞起来吻中指上的戒指），或者是那可爱的僵硬着的肩背和腿部肌群，以及赛门过于动情忘记了覆盖却更让人兴奋的小片裸露皮肤层。他应该在一片漆黑中老老实实地当个扮演电工的好奇宝宝，但他……嗨，晚了。谢谢rA9，没人知道。

马库斯终于放过了赛门可怜的内置电路的时候，赛门怔了几秒，像是在调试自己是否又重新拥有了对机体的控制权，他意识到马库斯今天终于皮够了，于是猛地翻身起床——看起来他一秒都不想在这多呆了。

“赛门，你说好了今天要陪我睡的。”马库斯打开灯，于是赛门就能看到长雀斑的塌鼻梁小男孩蹙着他的粗眉毛，伸出胳膊来像是在索要一个拥抱。

“唉……”赛门只犹豫了五秒就躺回床上抱住了马库斯，“你是不是觉得家政仿生人很吃这一套……马库斯，我还是很生气。”

“好的，赛门，我会乖乖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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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彼得抱着一幅涂得乱七八糟的画被骂骂咧咧的李奥送了回来（“我为了他妈的什么要在圣诞节这天七点钟起床？”“我爸现在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蔑视，他昨晚直接嘲讽我在外面胡天花地却连个小孩都没有，哈？他年轻的时候那么浪还不是只有我一个！再说谁能像你们那样养现成的小孩吗？”）但他并没有提到彼得，甚至到门口的时候还摸了摸马库斯机体的头（那看起来滑稽透了），这样看起来彼得和他处得还是不错的。

“谢谢你，李奥，圣诞快乐。”虽然不得不仰视对方，马库斯还是尽可能体面地打了招呼。

“哼，少客套了，你倒是会玩。”李奥挑挑眉，“走了，老爷子说等我吃早饭。”

“马库斯，赛门，你们看，这是我画的！我们三个！”

好的，感谢神明，至少他们三个可以通过发色、肤色和虹膜颜色被区分开来。

“彼得，我们晚点再看你的画。我觉得我们得赶紧去医院找乔许，然后去你的宿舍收拾一下行李，这样我们还能赶得上今晚的合唱表演。”目送着李奥的车消失在白雪掩埋的公路尽头，赛门拉着马库斯朝家门口走去，“外头太冷了，我不知道你的机体能不能受得了。”

[马库斯，我们昨天移植软体的时候不用收拾行李。]彼得抱着画茫然地跟在后面。

[我想赛门的意思是，你需要顺便搬个家了。]

[这么快就有人来领养我吗？]

[是啊，我和赛门都迫不及待地想让你那幅画挂到我家墙上了，我们特别缺全家福你知道吗。]

“哇哦！”

[彼得，好孩子，听我说，不要蹦，看起来特别奇怪。]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