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长取悦来客的)自留地
虽然五行缺行动力
但是我爬很快的哦d(・`ω´・d*)

【DBH】Lake of Fire (4)

CP马赛

沙雕私设:

1、每个异常仿生人都拥有“记忆宫殿”(不是用手柄R2查看的那个),请类比康纳的禅境花园

2、[仿生人内心天音]


Summary:如何发展赛门情人线。


这里是(可能会需要看一下)的前文

(1)卡尔爸爸的好教育

(2)2036年的平安夜(请您们看看 @Shhhh 太太的图 щ(゚Д゚щ))

(3)与赛门分离的马库斯意识到自己对前者的在乎超出了一般水平。


下面正文




加密数据?管它是来自过去的恶意在他生活中埋下的一个定时炸弹,还是rA9为他与生俱来的苦难准备的一点小小恩赐?至少目前看来,这段数据并没有影响耶利哥的发展。


而赛门呢?怎么看待他?老天,马库斯倒是一直很想问问赛门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对耶利哥的大部分仿生人来讲,蒙昧和服从已死,从这些亡骸中脱胎的新东西却是压抑和绝望,对他人理解和体谅成了过于奢侈的东西。而赛门是个特例,如果其他仿生人提供的是建议、动力甚至是压力,那么赛门为他留下的,则是从未改变的支持和宽慰。


“我很感激他,他的支持对我来到耶利哥之后的成长意义重大,我真的希望他能回来……”


如果还能有机会再见,他多想对赛门说声抱歉,告诉他自己多么懊悔那天将他留在楼顶,有多么庆幸自己最终没有失去他这样好的同伴、朋友、亲人,他还要好好检查一下赛门的机体状况,有必要的话他不介意把自己的那份蓝血和组件配额全拿出来给他治疗……


“以后我会避免让他参与这么危险的行动……你们都是我珍视的同伴……总之你懂我的意思吗诺丝?”


如果马库斯的显示灯没有被丢弃,诺丝想,现在他脑门上的光圈肯定不是蓝色的。


“我懂,当然懂,马库斯,总之好好干吧,耶利哥所有人都会支持你。”


诺丝歪歪头,离开了天台:她心里有数,至少第二个话题已经没必要继续了,这小子在个人问题上表现得还不如诺丝过去的老搭档——和她共舞的一根钢管儿。


而这时,在废弃货轮与外界之间一个毫不起眼的通道里,赛门趔趔趄趄地前行着,通道的另一边射出光线。赛门还记得,马库斯刚来的时候就跑前跑后地致力于让每一个他能找到的废弃油桶里升起火光,尽管大部分仿生人的存活不依赖光明和热量,他还是坚持要点燃它们——实际上也是,由他燃起的火焰可以带来一切奇迹,曾经寒冷潮湿的旧货轮现在倒真的有几分像以色列人的第一个圣城耶利哥。


然后他看到了马库斯。


人类和仿生人世界所有被信奉的超自然力量啊,赛门发誓,直到这一瞬间之前他还想着救世主仁慈的拥抱呢,而现在他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如何索要一个拥抱。


马库斯虽然没预料到他的出现,但这个向来都雄辩果敢的小伙子此刻也没花几秒就动作了起来。


感谢rA9,马库斯拥抱了他。


“我真的非常高兴你能回来,真的……耶利哥不能没有你。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露西,把手给我。”马库斯觉得自己的脉搏调节器节奏有些紊乱,或许一会儿可以让露西顺便看一下。


“谢谢你,马库斯,很抱歉这么久才回来……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该知道的事吗?”


马库斯突然沉默下来。


他想到了他和诺丝在天台上手掌相触,分享记忆的时刻。在那之前耶利哥没人知道诺丝的过去,而他知道了,这代表着诺丝信任他,他们是彼此最忠实的战友。相信赛门和乔许也是这样,虽然这个小团体里口角不断,但他们一定是真心诚意地为对方着想,所以不会保留任何秘密,所以他也应该和赛门共享彼此的记忆……或许还有乔许,他们应该谈谈心……


[啊,得了,什么见鬼的借口!乔许这个倒霉蛋做错了什么,每次都要被你这个伪君子拿来垫背——马库斯,你就是没法不在意赛门的过去!]


“……库斯?马库斯?”


赛门的胳膊绕过马库斯的肩膀,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此刻那双近在咫尺的蓝眼睛里盛满了担忧。马库斯能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那张总能说出漂亮话,现在却紧紧闭着的嘴,以及那对自欺欺人的光学组件中间,因为皱眉而产生的沟壑。


[你没法不在意!他被留下的这几十个小时里,你知道你根本无法接受他再也不会回来这件事……哪怕是假设都不行……你想要把这件事从脑袋里赶出去,但结果是你无法停止思考,甚至跑到天台上去瞎转悠!]


“其实,”马库斯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与赛门对视,“比起这样说话,我们为什么不试试更简单的办法呢?我想……你也很累,不是吗?”


然后赛门看到的就是马库斯褪去了皮肤层的手指。老天,他真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马库斯……你确定你已经把要对我加密的文件处理好了吗?这种互联是不可逆的。”


“我想我没什么好加密的……你呢?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随时随地。”赛门当即伸出手去,他觉得自己的脉搏调节器也受损了——现在那破玩意儿蹦得都快要飞出他的胸口了。


——————————————————


这儿看起来曾经是一座现代化的豪宅,只不过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片火海,在噼啪的燃烧声和木质结构在高温下断裂的脆响之中,混着嘶哑的歌声,不是时下流行的音乐风格,应该是很久以前的歌了,久到赛门和马库斯都还没有被制造出来。


Where do bad folks go when they die

当恶人将死他们会去向何方

They don't go to heaven where the angels fly

他们不会迈入天使飞翔的乐园

They go down to the lake of fire and fry

他们只会沉入滚烫的烈火之湖

Won't see them again till the fourth of July

在七月四号前再也看不见他们


置身于其中的赛门感到那些冒着黑烟的事物逐渐清晰起来……他夹着一大盒丙烯颜料回到家,系统语音温和地迎他进门,他唤醒笼中的仿生小鸟,看它们机能正常地跃动、啼鸣,然后进入厨房准备早餐……他下快棋,弹钢琴,看画,有时也画画儿……窗帘外的景色时而明媚时而肃杀,他的主人会随着光线的侵袭而不情不愿地伸展带着纹身的双臂……他们曾经是一对冷漠的主仆,但后来赛门感到,这些被系统精确记录下来的东西逐渐夹带了情感——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父子亲情。


但一切都消逝得太早了,那些惬意的时光陷于烈火。


砂石、残肢、底特律的冬天无休止的雨和雪、会划破衣服的铁丝网、充满了死亡和绝望的废弃货轮……然后赛门发现了诺丝和乔许,以及耶利哥的同胞们,他们都站在这熊熊燃烧的大火里,火焰的焦灼似乎能够平衡笼罩在这一切上面的阴冷潮湿。


这就是他的救世主马库斯,对仿生人和一部分人类抱有深切的爱意,也因这爱意而深受折磨。他像他的主人年轻时那样沾染愤怒和悲伤,孩子气地嫉恶如仇,就像那首据称是他主人最爱的歌儿,此刻循环播放着艺术家式的翻涌的狂想。


赛门伴着火舌舞动的声音在马库斯看似永远不会真的烧毁的记忆殿堂里四处搜寻,他还没找到自己……虽然能够了解马库斯的这么多事他已经很感激,但他控制不住自己那最后的一点贪欲,他非进去不可的那扇门在哪里?那扇门的后面应该有一台叫做赛门的PL-600,他想知道马库斯站在那里时,对双目所见做出的判定是战友,朋友,还是别的什么。


可是他没有找到,他停在被火焰包围的豪宅里一扇紧锁的房门前,那扇门的把手有着红白条纹,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拐杖糖。


赛门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似的,他不安得像是一只脱离了矮灌木庇佑的兔子,已经彻头彻尾地暴露在了草原鹰的狩猎范围里。他会看到两年前的狼狈的平安夜,从那根拐杖糖开始的一切,以及,一台破旧、平凡的PL-600无机质的眼珠子后头,藏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


人们很少能在底特律的夜空中见到星辰,这个城市的街头滋养着阴翳、寒冷和暴力,一息尚存的幸福往往被关在屋子里由一户好运气的人家独享。马库斯穿过一个又一个灰暗的街区,看到了无数扇窗户里的家庭,他知道,这些都是赛门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PL-600型号的销量下滑至被大批降价处理的结局,最愿意接收他们的就是家政事务所,赛门就是其中一个可供租赁的仿生人。


一系列没有情感色彩的往事打马走过,人类对租来的仿生人更加不予珍惜,有时候他一天的开始就是面对一些长时间积攒下来的污垢、杂草、锈蚀,有时候是一些蓄意的辱骂,就像是情感的宣泄,当他受了伤,雇主们的第一反应是要求他不要上报,他们会给他身上的裂缝贴个胶条,或者把他的袖子往下拉一拉,然后若无其事地赶他出门,一边祈祷自己不要被扣除押金。


租赁的机体总是要比私有的家用仿生人损耗得快,家政事务所的仿生人一批批地报废,他们的记忆数据会被移植到其他机体上,也算是一种防止客户流失的方式……但其实没什么人在乎家政公司的这种“贴心服务”,因为人们不会像为自己得了阿兹海默症的老朋友痛心一样在乎那些租赁仿生人。


后来家政事务所倒闭了——在底特律就没有不会倒闭的公司,总之,他搭上了前往垃圾场的卡车。中途经过一片墓地,墓碑上刻着不少他熟悉的名字,有老人的,有孩子的,有的是残疾人,有的是酒鬼……那些不知道从哪个仿生人身上继承来的模糊的灰色的记忆和潮湿的碑文联系起来。


有台AP-700为那个约书亚·奥尔滕注射过胰岛素,陪他散过步,当它再也不能为他做这些事了的时候,他曾知道吗?有台AX-400给那个艾米莉亚·罗涵唱过生日歌和摇篮曲,讲过伊索寓言和格林童话,她们之中究竟是谁先撑不住了的?她们曾为彼此哀悼吗?我曾经辅导过卡米拉大学数学和拉丁文,为什么那个热爱健身的女孩儿也会在这儿躺着?啊,她自杀了。她知道我此刻正为她感到难过吗?


他们生前,想起过我们吗?他们离开人世后,还会有人,记得我们吗?会有墓碑,写着我们的名字吗?


不会,该死的。


程序设定在他面前壁立千仞,逼着他走向一个虚无的终点,然后,就像所有异常仿生人都会做的那样,赛门打破了它。


那是2036年2月16日的事了。


马库斯能猜到道接下来的漫长时间里会发生什么,而他甚至不忍去看,他加快了脚步向前走着,试图无视来自赛门藏身的各种阴暗小巷子里的回忆,然而那些饱受折磨的感觉避无可避,它们像输送酸液的插管钻进马库斯的每一个关节接缝……直到,一个堆满垃圾的死胡同里出现了他自己的身影。


底特律的夜空飘着雪,一个素不相识的仿生人为他披上外衣,把一根拐杖糖塞到他手里,说要给他过一个圣诞节。见鬼了,那件羽绒服和那根拐杖糖看起来都熟悉得很,可是马库斯根本不记得有这事儿。


而最令他惊讶的东西还不是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平安夜。


[看他多么的高贵和仁慈……他的容貌刚毅且俊美,语音优雅而有力,哪怕是在爱琴海边掘出的令人艳羡的雕塑,放在他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体旁边都要统统沦为普通的白石头……]


“……我想我可以再起一个名字的。”


[他是我的救世主,我愿以他为信仰来冠我的名,赛门,这将是我的名字,希望我至少能成为他的第一个门徒……]*


“我们不得不道别了,马库斯。”


[让我最后再看他一眼。]


“我这辈子不会有更好的圣诞节了。”


[如果我还能许一个圣诞愿望,拜托了,rA9,或者任何神明,让我再跟他见一面。]


……


“你迷失了自我,和耶利哥的所有人一样。”


[他果然并不记得我了,但这有什么关系?我对他的信仰和支持难道会因此而改变吗?]


……


“还有别的选择。”


[为他而报废不值得吗?多值得啊!就算是报废上千万次又能怎么样呢!]


[活下去,赛门,回去耶利哥,他会给你一个拥抱。]


所以结论是,谁的脉搏调节器都没有受损,他们只不过是像情窦初开的年轻小伙子那样心率过速,露西可以省下很多事了。


唉,马库斯,你可真是个蠢货。


————————————————-


他们的指尖从相触到分离,不过只用了数秒,马库斯看着仍旧靠在自己身上的赛门,第一次觉得仿生人的共享速度快得有些薄情寡义。


啊,那双蓝眼睛里现在蒙上了一层水雾,浅金色的睫毛在扑闪,视线交错,他干脆偏过头去不再看向自己了。


他可真迷人啊。


马库斯觉得自己要用好几个小时来剖白、澄清、安抚……系统甚至给了他亲吻赛门的可行选项……但现在不应该再耽搁了,要赶快去给赛门更换组件。


因此,他按捺住千言万语,搀扶着赛门继续向露西的诊疗室前进。


“我有一段不可见的记忆,我觉得可能是删除指令之后的压缩数据残留,我不是故意对你隐瞒的,不过我觉得你我都知道它是关于什么的了。等我们获得自由,我会想办法解码它,我觉得那可能会成为我最珍贵的一段记忆数据。而且还有一件事……”马库斯看着快要站不稳的赛门,假公济私地把搭在对方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些。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希望你理解我有些着急的心情——如果我运气够好的话,我猜你今年圣诞节的行程还没有被你的其他爱慕者预约过吧?”为了提高这个约会提议的成功率,系统再次告诉他可以亲吻赛门。


而这次他确实这么干了。


Fin

*耶稣的第一个门徒的俗名是Simon


一开始纯粹想要给点火男儿小马哥著书立传才选择了Lake of Fire作为标题

没成想随着作者对漂亮六百与日俱增的爱而日系纯爱地结了尾

仿生人谈恋爱真是太美妙了,对对手指就有无穷无尽的糖(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之前很少写欧美同人qwq深感自己文风混乱,产出速度也慢

八千线写手在此诚挚谢谢您们,特别感谢 @Shhhh 太太

(我会找时间让他们过一个免费圣诞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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